认知心理学




还记得“知觉”一章中提到过很多认知理论其内容其实一般都包含对其表征方式和加工过程两方面的看法吗？记忆的理论诠释同样如此。但是“表征”与“加工”在关于记忆的论述中还有另一个更加具有意义的作用——这两个概念成了区分不同记忆表现形式的标准。早在1890年美国心理学家James就提出过初级记忆与次级记忆之分，如果这种不同的记忆真实存在，那么是什么造成的这两种不同记忆的表现？是本来不同的记忆材料或内容就“表征”于不同的记忆结构系统（用生物学上的话来说，就是由不同的脑中枢来负责）？还是其实本没有不同的记忆系统，只是“加工”方式或深度的不同造成了不同的记忆效果（一棵小灌木修剪得体会呈现出梅枝的形状，但只保留主干、剪去旁支也可以冒充一下水杉）？由此，关于记忆的形成原理就有了“系统说”与“加工说”之争；而这种争论伴随着越来越多记忆现象的发现愈演愈烈，且各自的内部理论见解也出现了百花齐放的蓬勃发展局面。一、多重记忆系统说我们可以把从贮存内容和位置不同来区分记忆的学说统称为“多重记忆系统说”。（一）理论内容记忆不是单一的系统，它是由多个子系统组成的整体。每个记忆系统在编码、加工、特性、功能等方面都存在明显不同。（二）理论发展史 1.两种记忆系统说（1）理论内容记忆不是单一的系统，存在短时记忆和长时系统两种不同系统的记忆。二者彼此独立又相互联系。信息先进入短时记忆，它是长时记忆的缓冲器和加工器，可短暂保持15-30秒，若利用复述，信息可进入长时记忆或一直在短时记忆中保持。而长时记忆可长期贮存大量信息。此理论也说明了短时记忆与长时记忆的关系，可以看作是对James提出的初级记忆与次级记忆的进一步描述。（2）实验依据长时记忆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且在学界也无存在争议的，所以证明“两种记忆系统说”的核心问题就是短时记忆是否存在、且是否复述能使短时记忆信息进入长时记忆。 ①临床和动物实验证据： A.很多研究都证实，遗忘症患者在识记材料后立即回忆时的成绩与正常被试基本相同；而若延缓30秒且阻止其复述时，遗忘症患者的回忆成绩就要差很多。这说明存在短时记忆和长时记忆两种记忆。 B.无论人类还是高等动物，一旦摘除大脑中“海马”这一部位，则难以记住新东西或难以形成新反应，而旧知识、旧反应则通常无损。这说明不仅存在着记忆时间短暂的“短时记忆”，而且这种短时记忆的神经中枢应该在“海马”或至少与“海马”部位有关。 ②自由回忆的系列位置效应：

随着短时记忆的发现，心理学家后来又发现了“瞬时记忆”（感觉记忆）。对当时已发现的三种记忆及其关系的论述最著名的就是“记忆信息三级加工模型”。 2.记忆信息三级加工模型（1）理论内容一个完整的记忆系统不仅包含长时记忆和短时记忆，而且还包含感觉记忆。外部信息最先输入感觉登记，其中有些信息进入短时贮存，有些信息可立即进入长时贮存，而另一些信息会很快消失。在短时贮存中的信息，有些可借助复述而进入长时贮存，而另一些也要消失。进入长时记忆中的信息相对来说是永久性的，但也可因消退、干扰或强度减小而不能被提取出来。长时贮存中的信息提取出来后就转入短时贮存。以上三种贮存有不同的功能，各自对信息进行特定的加工。（2）实验依据尽管上述理论称为“加工”模型，但其更加强调的是“三种”记忆（而非两种）的存在及其关系，而不是明确产生这三种记忆的原因是“加工”上的差异，所以仍然属于记忆的“系统说”而非“加工说”。更进一步说，对“感觉登记”（感觉记忆）存在的描述就是这一理论比“两种记忆系统说”进步的地方，因此验证这一理论是否正确的核心也就变成了“怎么能够证明‘感觉记忆’的存在”。 ①日常视、听觉滞留现象当外部刺激直接作用于感觉器官产生感觉象后，虽然刺激的作用停止，但感觉象仍可维持极短的片刻。这种感觉滞留在视觉中最为突出：人看电影、电视，会将相继出现的静止画面看成运动的；人在看东西时不受眨眼和眼动的干扰而保持知觉的连续等，这些都有赖于视觉滞留。而听觉也存在滞留现象，这被称为“回声贮存”。可能你经常有这样的经历：正与朋友海阔天空地聊着时你有点打瞌睡了，突然你的朋友说：“你怎么不听我说话啊！”你马上回答“我听着呢”并复述了一下他刚说过的一些内容。可能你自己也感到奇怪，因为刚才你的确没有好好听，但却能记起他说过的话。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你朋友最后说的一两句话还在你耳朵里嗡嗡，而你迅速地把它们提取出来罢了。回声贮存对大家听课做笔记也十分重要，因为你不可能即时逐字把老师的话全都记下来，当老师稍有停顿时，你就可以利用回声贮存把一句话写出来了。 ②“部分报告法”及其他实验

当代心理学界已经认识到，记忆不止是感觉登记、短时记忆、长时记忆这三种记忆的连串加工了，记忆实在是一个纷繁复杂的奇妙、巨大认知系统。 3.当代多重记忆系统说（1）理论内容 ①记忆是由多个不同的操作系统所组成的复合系统，而每个操作系统都由若干特定的加工过程组成。在同一操作系统内，加工过程间的关系比在不同操作系统中的加工过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并且在理论上允许每个记忆系统有其特定的神经机制和行为指标。 ②记忆系统存在着不同的子系统，内隐记忆和外显记忆就分别代表记忆系统的两个子系统。可把外显记忆所代表的子系统称为语义记忆系统，它包含着个体为完成当前任务而有意识地收集并主动提取出的那些经验；而内隐记忆所代表的子系统被称为知觉表征系统，是在个体没有意识到或有意回忆的情况下自动提取出来而影响了当前任务的完成的以往经验。知觉表征系统又可分为结构描述系统、视觉词形表征系统、听觉词形表征系统、概念语义系统等亚系统。发现内隐记忆现象并不代表着内隐记忆就一定是由一个独立的认知系统负责的。早在Ebbinghaus用节省法来研究记忆的保持并制作出“遗忘曲线”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一个现象：被试在重学以前学习过的无意义音节字表时，哪怕由于间隔时间太长或遇到严重干扰等而完全记不起先前记过的内容，也会表现出比先前学习时花费更少的次数或时间重新学会。这被称为“重学时的节省”，属于内隐记忆的一种表现形式。也就是说，个体完全“忘记”了的、曾学会过的知识其实仍然保留在记忆中，只是他自己意识不到，但它们会在以后的其他认知活动或记忆中发挥作用，这就是内隐记忆。但是也许这种重学时的节省只是同一个记忆系统中保留下的一点记忆残渣而不是另一个记忆系统在发挥作用，就象一碗饭没吃完还剩一点、我隔了一段时间接着吃剩饭而不是端起了另一碗饭。当代多重记忆系统说想说明的就是，我们端起的的确是另一碗饭，因为两碗饭的特点不同（比如前一碗是冷饭、后一碗是热的）。它认为内隐记忆与传统长时记忆（外显记忆）特点不同，所以是两个记忆系统。其实当初我们能够将短时记忆、感觉记忆从长时记忆中分离出来、作为一种独立的记忆形式来研究，也是因为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几种记忆的特点和机制不同（比如编码和储存容量不同）。（2）实验依据：当代多重记忆系统理论的建立就是以发现内隐记忆的独立性并研究其各种特性、机制为标志的，所以能证明内隐记忆的存在及其与外显记忆有区别、可以互不影响的实验就是对这一理论的支持，而这类实验往往是利用模糊字辨认和残词补笔等测验手段、通过实验性分离技术实现的。遗忘症患者也可以有和正常人一样的记忆效果

实验性分离早期的内隐记忆研究几乎都是利用了实验性分离技术，它逻辑思路是：安排两种测验任务，比较一个独立变量在两种不同测验任务中的完成效果，若效果显著不同（即产生了分离效果），那就说明这两项任务分别涉及了不同的加工方式或认知系统。就象上面视频中所介绍的实验，遗忘症患者和正常人在再认等测验任务中成绩差异巨大，而在残词补笔等测验任务中则几乎没有区别，这就说明再认等测验任务和残词补笔等测验任务分别涉及了两种加工系统；按照多数专家认可的推断，再认等测验任务明显利用了我们日常熟悉的外显记忆系统，那残词补笔等测验任务就应该是内隐记忆系统（因为它是说不出来或意识不到、但能在接下来的活动中起作用的记忆）在起作用。后来人们就把再认、自由回忆等利用外显记忆的测验任务称为记忆的“直接测验”、而残词补笔、模糊字辨认等测验任务称为记忆的“间接测验”；而研究内隐记忆的特点及其与外显记忆的区别往往就是借助这两种测验任务，使某些研究者所关心的变量在这两种测验中产生不同的结果，这就是实验性分离技术。目前认知心理学常用的实验性分离手段主要有单一分离、非交叉双重分离、交叉双重分离及双向关联四种类型。（3）多重记忆系统的可能表现除内隐记忆外，目前学界还发现了许多记忆系统，它们大多是以对立系统的形式来表达，可从以下几个维度区分： ①情节记忆与语义记忆 ②内隐记忆与外显记忆 ③陈述性记忆（如语义记忆）与非陈述性记忆（如情绪记忆、动作记忆） ④前瞻性记忆与回溯性记忆本章开篇“别有用心”部分提出的“什么样的素材（画面、物体形状、概念、书本知识、生活情景等等）都可以往一个记忆里扔吗”这个问题现在有了部分答案：不是的，不同的材料可能要被保存到不同的记忆系统中，就象照片要插到相册里、衣物要叠放到衣柜而工具要收到工具箱里一样，每种记忆总有适合它的去处。至于这些不同的记忆内容该如何摆放、以至如何找出来加以使用（同样类似于照片、衣物、工具的置放方式也不同），那就是涉及本章第四单元长时记忆的编码和提取方式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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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知觉”一章中提到过很多认知理论其内容其实一般都包含对其表征方式和加工过程两方面的看法吗？记忆的理论诠释同样如此。但是“表征”与“加工”在关于记忆的论述中还有另一个更加具有意义的作用——这两个概念成了区分不同记忆表现形式的标准。早在1890年美国心理学家James就提出过初级记忆与次级记忆之分，如果这种不同的记忆真实存在，那么是什么造成的这两种不同记忆的表现？是本来不同的记忆材料或内容就“表征”于不同的记忆结构系统（用生物学上的话来说，就是由不同的脑中枢来负责）？还是其实本没有不同的记忆系统，只是“加工”方式或深度的不同造成了不同的记忆效果（一棵小灌木修剪得体会呈现出梅枝的形状，但只保留主干、剪去旁支也可以冒充一下水杉）？由此，关于记忆的形成原理就有了“系统说”与“加工说”之争；而这种争论伴随着越来越多记忆现象的发现愈演愈烈，且各自的内部理论见解也出现了百花齐放的蓬勃发展局面。一、多重记忆系统说我们可以把从贮存内容和位置不同来区分记忆的学说统称为“多重记忆系统说”。（一）理论内容记忆不是单一的系统，它是由多个子系统组成的整体。每个记忆系统在编码、加工、特性、功能等方面都存在明显不同。（二）理论发展史 1.两种记忆系统说（1）理论内容记忆不是单一的系统，存在短时记忆和长时系统两种不同系统的记忆。二者彼此独立又相互联系。信息先进入短时记忆，它是长时记忆的缓冲器和加工器，可短暂保持15-30秒，若利用复述，信息可进入长时记忆或一直在短时记忆中保持。而长时记忆可长期贮存大量信息。此理论也说明了短时记忆与长时记忆的关系，可以看作是对James提出的初级记忆与次级记忆的进一步描述。（2）实验依据长时记忆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且在学界也无存在争议的，所以证明“两种记忆系统说”的核心问题就是短时记忆是否存在、且是否复述能使短时记忆信息进入长时记忆。 ①临床和动物实验证据： A.很多研究都证实，遗忘症患者在识记材料后立即回忆时的成绩与正常被试基本相同；而若延缓30秒且阻止其复述时，遗忘症患者的回忆成绩就要差很多。这说明存在短时记忆和长时记忆两种记忆。 B.无论人类还是高等动物，一旦摘除大脑中“海马”这一部位，则难以记住新东西或难以形成新反应，而旧知识、旧反应则通常无损。这说明不仅存在着记忆时间短暂的“短时记忆”，而且这种短时记忆的神经中枢应该在“海马”或至少与“海马”部位有关。 ②自由回忆的系列位置效应：

随着短时记忆的发现，心理学家后来又发现了“瞬时记忆”（感觉记忆）。对当时已发现的三种记忆及其关系的论述最著名的就是“记忆信息三级加工模型”。 2.记忆信息三级加工模型（1）理论内容一个完整的记忆系统不仅包含长时记忆和短时记忆，而且还包含感觉记忆。外部信息最先输入感觉登记，其中有些信息进入短时贮存，有些信息可立即进入长时贮存，而另一些信息会很快消失。在短时贮存中的信息，有些可借助复述而进入长时贮存，而另一些也要消失。进入长时记忆中的信息相对来说是永久性的，但也可因消退、干扰或强度减小而不能被提取出来。长时贮存中的信息提取出来后就转入短时贮存。以上三种贮存有不同的功能，各自对信息进行特定的加工。（2）实验依据尽管上述理论称为“加工”模型，但其更加强调的是“三种”记忆（而非两种）的存在及其关系，而不是明确产生这三种记忆的原因是“加工”上的差异，所以仍然属于记忆的“系统说”而非“加工说”。更进一步说，对“感觉登记”（感觉记忆）存在的描述就是这一理论比“两种记忆系统说”进步的地方，因此验证这一理论是否正确的核心也就变成了“怎么能够证明‘感觉记忆’的存在”。 ①日常视、听觉滞留现象当外部刺激直接作用于感觉器官产生感觉象后，虽然刺激的作用停止，但感觉象仍可维持极短的片刻。这种感觉滞留在视觉中最为突出：人看电影、电视，会将相继出现的静止画面看成运动的；人在看东西时不受眨眼和眼动的干扰而保持知觉的连续等，这些都有赖于视觉滞留。而听觉也存在滞留现象，这被称为“回声贮存”。可能你经常有这样的经历：正与朋友海阔天空地聊着时你有点打瞌睡了，突然你的朋友说：“你怎么不听我说话啊！”你马上回答“我听着呢”并复述了一下他刚说过的一些内容。可能你自己也感到奇怪，因为刚才你的确没有好好听，但却能记起他说过的话。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你朋友最后说的一两句话还在你耳朵里嗡嗡，而你迅速地把它们提取出来罢了。回声贮存对大家听课做笔记也十分重要，因为你不可能即时逐字把老师的话全都记下来，当老师稍有停顿时，你就可以利用回声贮存把一句话写出来了。 ②“部分报告法”及其他实验

当代心理学界已经认识到，记忆不止是感觉登记、短时记忆、长时记忆这三种记忆的连串加工了，记忆实在是一个纷繁复杂的奇妙、巨大认知系统。 3.当代多重记忆系统说（1）理论内容 ①记忆是由多个不同的操作系统所组成的复合系统，而每个操作系统都由若干特定的加工过程组成。在同一操作系统内，加工过程间的关系比在不同操作系统中的加工过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并且在理论上允许每个记忆系统有其特定的神经机制和行为指标。 ②记忆系统存在着不同的子系统，内隐记忆和外显记忆就分别代表记忆系统的两个子系统。可把外显记忆所代表的子系统称为语义记忆系统，它包含着个体为完成当前任务而有意识地收集并主动提取出的那些经验；而内隐记忆所代表的子系统被称为知觉表征系统，是在个体没有意识到或有意回忆的情况下自动提取出来而影响了当前任务的完成的以往经验。知觉表征系统又可分为结构描述系统、视觉词形表征系统、听觉词形表征系统、概念语义系统等亚系统。发现内隐记忆现象并不代表着内隐记忆就一定是由一个独立的认知系统负责的。早在Ebbinghaus用节省法来研究记忆的保持并制作出“遗忘曲线”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一个现象：被试在重学以前学习过的无意义音节字表时，哪怕由于间隔时间太长或遇到严重干扰等而完全记不起先前记过的内容，也会表现出比先前学习时花费更少的次数或时间重新学会。这被称为“重学时的节省”，属于内隐记忆的一种表现形式。也就是说，个体完全“忘记”了的、曾学会过的知识其实仍然保留在记忆中，只是他自己意识不到，但它们会在以后的其他认知活动或记忆中发挥作用，这就是内隐记忆。但是也许这种重学时的节省只是同一个记忆系统中保留下的一点记忆残渣而不是另一个记忆系统在发挥作用，就象一碗饭没吃完还剩一点、我隔了一段时间接着吃剩饭而不是端起了另一碗饭。当代多重记忆系统说想说明的就是，我们端起的的确是另一碗饭，因为两碗饭的特点不同（比如前一碗是冷饭、后一碗是热的）。它认为内隐记忆与传统长时记忆（外显记忆）特点不同，所以是两个记忆系统。其实当初我们能够将短时记忆、感觉记忆从长时记忆中分离出来、作为一种独立的记忆形式来研究，也是因为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几种记忆的特点和机制不同（比如编码和储存容量不同）。（2）实验依据：当代多重记忆系统理论的建立就是以发现内隐记忆的独立性并研究其各种特性、机制为标志的，所以能证明内隐记忆的存在及其与外显记忆有区别、可以互不影响的实验就是对这一理论的支持，而这类实验往往是利用模糊字辨认和残词补笔等测验手段、通过实验性分离技术实现的。遗忘症患者也可以有和正常人一样的记忆效果

实验性分离早期的内隐记忆研究几乎都是利用了实验性分离技术，它逻辑思路是：安排两种测验任务，比较一个独立变量在两种不同测验任务中的完成效果，若效果显著不同（即产生了分离效果），那就说明这两项任务分别涉及了不同的加工方式或认知系统。就象上面视频中所介绍的实验，遗忘症患者和正常人在再认等测验任务中成绩差异巨大，而在残词补笔等测验任务中则几乎没有区别，这就说明再认等测验任务和残词补笔等测验任务分别涉及了两种加工系统；按照多数专家认可的推断，再认等测验任务明显利用了我们日常熟悉的外显记忆系统，那残词补笔等测验任务就应该是内隐记忆系统（因为它是说不出来或意识不到、但能在接下来的活动中起作用的记忆）在起作用。后来人们就把再认、自由回忆等利用外显记忆的测验任务称为记忆的“直接测验”、而残词补笔、模糊字辨认等测验任务称为记忆的“间接测验”；而研究内隐记忆的特点及其与外显记忆的区别往往就是借助这两种测验任务，使某些研究者所关心的变量在这两种测验中产生不同的结果，这就是实验性分离技术。目前认知心理学常用的实验性分离手段主要有单一分离、非交叉双重分离、交叉双重分离及双向关联四种类型。（3）多重记忆系统的可能表现除内隐记忆外，目前学界还发现了许多记忆系统，它们大多是以对立系统的形式来表达，可从以下几个维度区分： ①情节记忆与语义记忆 ②内隐记忆与外显记忆 ③陈述性记忆（如语义记忆）与非陈述性记忆（如情绪记忆、动作记忆） ④前瞻性记忆与回溯性记忆本章开篇“别有用心”部分提出的“什么样的素材（画面、物体形状、概念、书本知识、生活情景等等）都可以往一个记忆里扔吗”这个问题现在有了部分答案：不是的，不同的材料可能要被保存到不同的记忆系统中，就象照片要插到相册里、衣物要叠放到衣柜而工具要收到工具箱里一样，每种记忆总有适合它的去处。至于这些不同的记忆内容该如何摆放、以至如何找出来加以使用（同样类似于照片、衣物、工具的置放方式也不同），那就是涉及本章第四单元长时记忆的编码和提取方式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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