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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点二:走向世俗的古罗马艺术



十九世纪的画家们到意大利喜欢画“罗马夕照”的风景。残败的古迹笼罩在苍茫的黄昏中,有一种朦胧之美。但其中往往也寄托另外一种情思。罗马固然曾有地跨欧亚非三大洲的霸业,并且保存发展了古典文化,但与希腊灿烂的艺术相比,它毕竟会使人有“夕阳无限好”的惆怅。

亚历山大大帝死后,罗马兴起。公元前196年,罗马战胜马其顿而做了希腊的“保护者”。五十年后,索性把希腊作为罗马的属地。罗马的统治者很羡慕希腊的文化艺术,并在希腊艺术的影响下迅速发展起来。罗马帝国时期的美术崇尚至高无上的权威,强调艺术的实用功能,贴近世俗、为统治者服务,这些都是罗马艺术的特征。

为了满足罗马帝国贵族们的爱好,希腊的艺术家和工匠们,成年累月地复制了大量古典时期的雕像杰作。从历史上来看,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好事。因为经过多次浩劫之后,今天还能使我们得知许多古希腊艺术珍品的模样,大多是靠了罗马时代留下来的复制品。但这并不意味着古罗马没有自己的艺术。罗马人也创造了属于他们的辉煌艺术成就。

传说罗马城出现于公元前754年——公元前753年间,公元前753年4月21日被罗马人定为开国纪念日。据说罗马城的建立和一个古老的传说有关。一对从小被遗弃的孪生兄弟,被母狼的乳汁养大,成人后在河畔建立了一座城,但二人兄弟相争,最终哥哥杀死了弟弟,以其名字命名城池,就是罗马城,至今罗马城仍以母狼作为象征。青铜雕塑作品《母狼》描绘的就是两个婴儿仰首吃狼奶的情形,表现出狼的“母性”,这两个婴儿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两兄弟。古罗马艺术丰富多样,多为帝王歌功颂德,写实性更强,罗马的艺术更加务实,实用性更强,还建有许多公共建筑,规模宏大。

建筑:古罗马的建筑规模宏大,种类繁多,除神庙和陵墓外,集会场、浴场、凯旋门等公共设施设计精良,实用性强。《万神庙》是最具罗马精神和风格的建筑,整个万神庙雄壮肃穆,主体建筑是圆形,上部是一个大穹顶,阳光从穹顶的窗户照射进来,内部空间很大,门廊采用的是科林斯式柱式,没有浮雕装饰。《科洛西姆竞技场》是古罗马最著名的斗兽场,被列为世界七大奇迹之一。斗兽场分为四层,一、二、三层由拱券组成,两门之间有夹柱,每层的柱式都不相同。第一层为稳重的多利克式,第二层为典雅的爱奥尼亚式,第三层为华丽的科林斯式,最上一层是围墙。科洛西姆斗兽场供人们观看各种表演,据记载有5000多头猛兽和2000个奴隶丧生于此,是古罗马最重要的公共建筑之一。古罗马最有名的公共浴场是修建于公元前3世纪的卡拉卡拉浴场,同时可容纳1600人入浴。古罗马建造了大量的凯旋门,以庆祝征战的胜利。

罗马人吸收了希腊的经验,藉帝国宏富的资财,建筑起更加庞大而豪华的城市。奥古斯都大帝宣称:“要把砖造的罗马城变为大理石的都城。”仅从今天留下的废墟来看,也完全可以想象当年壮观的景象。他们更推进了拱券结构(穹窿)的广泛使用,修建了重叠数层的引水天桥。这种“罗马式”的建筑一直被沿用到后代,成为建筑艺术的一个主要传统。

公元79年8月末,维苏威火山突然猛烈爆发,把罗马附近的整个庞贝城埋在熔岩之下,过了一千七百年,才又被发掘出来。这个“死了的城市”就比较完整地保存到今天,使人们得知当年罗马人的住宅和浴室中,既有“自来水”又有“暖气”设备,而且连洗手池、放衣服的橱架,都是满饰雕像的大理石艺术品,并且到处都有色彩明艳的壁画。

雕刻:在雕塑上,自古代共和时期,就有为领导人在公共场地建立纪念像的传统(可能是受希腊纪念运动优胜者习惯的影响),可惜这类作品已多不存。留下来的著名的雕像,是罗马第一个正式皇帝奥古斯都的全身纪念像。大帝左手抱权杖,右手举起,有如指挥着雄壮的罗马大军。铠甲上雕饰的花纹,象征罗马对世界的统治;而右足下的小爱神又说明这位举世无敌的统帅同时是仁爱之君。这种把君主塑造为半神半人的形象,一直传到罗马帝国的后期。4世纪著名的君士坦丁大帝的塑像,几乎是完全模仿渥大维的雕像,而其表现力则已经衰弱得多了。

人物个性刻画的具体,是罗马雕像很突出的特点。《奥古斯都大帝像》虽经“神化”,可是人物面貌是具体的,符合“脸型黑瘦”的那个年轻君主的特征。三世纪的《卡拉卡拉大帝》的胸像,对人物个性刻画得尤为鲜明。卡拉卡拉以残暴著名,为了挽回已趋颓败的奴隶帝国,他收买军人,穷兵黩武,无情地屠杀异己,终于在战途中遭部下暗杀。胸像表现他突然左转回视,似乎有所警觉,而目光含怒,确有逼人的力量。

到了公元前2世纪,古罗马的雕塑已经越来越世俗化。《马尔克·奥利略骑马像》本应表现英雄骑马的威武,但此像却表现出其内心的忧郁和焦虑。他不像一个英武的皇帝,而更像一个哲学家,他是斯多葛派的信徒,因此人称“皇帝哲学家”。这座雕塑具有情感的描绘,对欧洲的雕塑有很大影响。图拉真纪念柱柱身长27米,浮雕带达200平方米。浮雕上描绘的除了战争场面,还有行军的生活和自然风景。浮雕上共刻画2500多个人物,图拉真皇帝本人就出现了90次,人物栩栩如生,生动活泼。

绘画:罗马的绘画也受到希腊的影响,19世纪末叶,一些学者依据庞贝城的壁画将罗马壁画分为四种风格,这四种风格并不只是特指庞贝城的壁画风格,而是指整个罗马的绘画风格。第一种风格被称为镶嵌风格,在早期流行,在墙上用灰泥塑好建筑细部,做出凹槽分割墙面,涂上颜色,造成彩色石板镶嵌的幻觉效果。第二种风格是建筑风格,在墙面上用色彩画出建筑细部,用透视法造成室内空间比实际上宽敞的多的幻觉效果,并在墙面中央安排场面较大的情节性绘画。第三种是埃及风格,强调平面感,描绘精致,在墙面用色彩绘制小巧玲珑的静物和小幅神话场面,具有典雅的装饰感。第四种风格是庞贝的巴洛克风格,与17世纪欧洲流行的巴洛克风格相近似,在墙上描绘一层层非常逼真的景物,繁琐富丽且具有空间感,色彩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