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钦纳
铁钦纳是构造主义心理学派的实际建立者。他是一位颇有魅力的人,他生于英国,他的职业和个人性格是德国式的,却在美国康内尔大学度过了他学术上最丰产的年月。铁钦纳一生性格刚毅、治学严谨,曾任美国心理学会名誉会员、国际心理学会会员等。他的主要著作有:《心理学大纲》、《实验心理学》、《心理学教科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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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ward Bradford Titchener
(1867—1927) |
铁钦纳生于一个财富不多的老式的家庭中。他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得到了奖学金,继续接受教育。他先是进麦文学院,然后到牛津大学学了四年哲学和古典文学,到了第五年,成了生理学研究助手。几个月以后,铁钦纳又到美国教心理学,指导新康内尔大学实验室, 他那时是25岁,那以后一直留在康内尔大学进行教学和研究活动。
就在牛津大学时,铁钦纳已经对冯特的新心理学感兴趣,他像追寻麦加圣地那样来到莱比锡,跟冯特学习了两年。这两年的学习与生活,决定了铁钦纳在心理学上的前途,决定了他许多未来学生的前途,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也决定了多年来美国心理学的发展方向。更有意思的是,铁钦纳受冯特的影响是如此之深,以至于包括他的心理学体系、观点、研究方法、教学方式,甚至他的独断的性格和举止风度都酷似冯特。
虽然铁钦纳很少见到冯特,但冯特却给铁钦纳留下美好的印象,铁钦纳成为冯特十分热心的信奉者,象任何宗教新教徒那样具有一种热忱和观点狭隘的特征。如凯斯特所说的:信徒比他们的主子更狂热;他们把自己献给主子的思想体系,年年辛苦地劳动,认为这个体系同他们的荣誉有关系;他们跟对立面斗,不能忍受自己所信奉的体系是错的这样一种想法。科学家献身于自己的理论就象政治家或神学家献身于他们的教义一样,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而且,铁钦纳在很多方面都很像他的老师,包括留胡子的样子、独断的性格、以及十分注重形式的演说。铁钦纳常被描绘成始终如一地穿着学者礼服上教室、每次讲课都有显著成果的人。授课事宜由助手们在铁钦纳亲自监督下精心地准备妥当;他的职员与低级教员都要出席他所有的讲课,他们从一扇门进去,坐在前排的座位上。而铁钦纳教授从另一扇门进来,此门直接通向讲台。课后教职员同研究生一起严肃地讨论讲课。
铁钦纳在康乃尔大学任职期间,扩建了心理实验室,增添了许多仪器设备,培养了54名心理学博士。其中很多人后来成为美国各大学心理学系的系主任和知名学者。在后来的年月中,他的研究几乎全由他的学生进行。通过对他的学生研究工作的指导,他的体系观点达到成熟。罗贝克曾评论道:“铁钦纳建立了一座象牙塔,他坐在塔硕上,指点着认为唯一堪称为科学心理学的道路。”但这并不意味着铁钦纳自己的作品很少,事实上,他有许多文章、评论以及他自己写的和翻译的书。1910年左右,铁钦纳曾开始撰写能详细说明其体系观点的书。不幸的是这部著作没有完成,只是在一些杂志上发表了一些章节,并于铁钦纳逝世以后的1929年在一本书中加以重印。在他生命的最后十至十五年期间,著作减少了,60岁时死于脑瘤。
他的书目提要中列了216篇文章和评论,以及一些书。当然,铁钦纳还翻译了他的老师的书;当他翻完冯特《生理心理学原理》第三版时,他发现冯特已写完了一个新版本。于是铁钦纳翻译该书第四版,结果又获悉不知疲倦的冯特已出了第五版 !铁钦纳于1896年写了《心理学纲要》,1898年写了《心理学入门》,1901年至1905年写了四卷的《实验心理学》。
铁钦纳有不少业余娱乐,致使他不能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心理学上,当然,这并不影响他在心理学上的成就。
他精通音乐,每星期日晚上竟能在家里举行小型音乐会。他一度还担任康内尔大学代理音乐教授。他对收集钱币有浓厚的兴趣,为了掌握这些钱币上的字,他以特别的彻底性学习了古汉语、阿拉伯文这样冷僻而困难的语言。他除了知道古典语言之外,还精通六种现代语言,其中包括俄语。在他的一生中,他与很多同事保持通讯联系。这些信的大多数和其他手写材料,铁钦纳都用打字机把它们打出来了。
当他年老时,他渐渐退出了社交和大学的生活。他成为康内尔大学一位活着的传奇人物。他在家里做了很多工作,在大学里所用的时间相当少。实际上,1909年后他只在每年春季的星期一晚上作演讲。他在家里的书记中被很好地保护起来,避免了外界的任何干扰。他的妻子屏退了一切来访者,而且大家都知道,除非有特别紧急的事,没有一个学生会给他打电话。
他尽管颇有些德国教授式的独断的倾向,但只要学生和同事对他谦逊和他认为的适当的尊敬,他对他们还是十分体贴和乐于帮助的。据说他的下级职员和学生为他洗刷车子,在夏天帮他挂窗帘,他们做这些并非因为铁钦纳对他们提出要求,而是出于他们对他的尊敬和钦佩。铁钦纳从前的一位学生达兰巴赫曾提到铁钦纳说过“只有学会抽烟才有希望成为心理学家”,于是他的大多数学生就抽起烟来,至少在他面前这样做。铁钦纳在他的学生们离开康内尔大学以后,仍旧对他们关心。他对学生们的影响也不限于他们的生活方面。达兰巴赫得到哲学博士学位时想到医科学校工作,但铁钦纳为他在奥兰根大学找到教学职务。达兰巴赫(1967)本来认为铁钦纳会赞成他去医科学校的,但是他不赞成。“我只好去奥兰根,因为他不愿意荒废掉他对我的训练和给我找的工作。”
他1892年他被选为美国心理学会的特许会员,不久因为学会对一名剽窃别人的成果而被他谴责的会员未予开除,便辞去了特许会员。据说他的一位朋友多年来替铁钦纳交会费,以便使铁钦纳的名字仍能留在会员表上。有些称为“铁钦纳实验者”的心理学家们组成了一个团体,并定时碰头来比较学术研究的笔记。可以猜测到客人和题目是铁钦纳选定的,这些会议通常也是由铁钦纳来主持的。 |